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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無論現實或者夢裡我們都在追尋事實,要彼此的千真萬確、要一些承諾就可以試著相信,我們的笑並不會太真,因為真到絕頂反而像是假的。緊捏著清單在夜裡挑燈算計,我們喜歡算計,喜歡在原本聽來的故事再延伸想像,定義看得最清的人叫作自己;但是我們不會承認想像,我們只會說:「這是推測,理智、深思熟慮,不會感情用事。」是真話還是演戲?

  無論睡著還是醒著,我們都願意做夢。其實我們沒有要事實,也沒有要相信,我們所要的是「追尋」事實和「試著」相信││確切的不確切感,稍微不安全的冒險以及保持神祕皆令我們覺得生活新鮮、生命有了被賦與靈魂的真諦;人類本來就是感情用事的生物,偉大或者戲劇化的原生欲望,如果要的只是「平凡就是幸福」,所謂幸福則算是平凡中見不凡吧,人是不會真正渴求平凡。從前威尼斯的假面舞會是皇家貴族遊戲,那麼久居都市的我們戴緊面具,學點花言巧語或者腹語(假借名義、話是別人說的),是否能夠驚覺神奇?彷彿皇家貴族般遊戲,為此沾沾自喜,嘴角些微上揚。自虛無探出的笑,反而帶點真的塵世味了。

  當我們解開迷惑後在心裡充塞的不就是實在?知識的提升到資訊的接收,從不知道到知道;科學家觀察科學,社會學家觀察社會,人類喜歡思考,不論思考方向的對與否。我們擅長發現問題,而不容易解決問題,時常鑽牛角尖名不經傳的瑣碎事,重要性的錯置使我們錯過品嘗過程的愉悅:關於解決。

  人生如戲,神秘是相對而非絕對,勾起好奇才有遊戲的興致,我們要的從來不是事實,只是暫時自以為是的真實;當我們明白距離產生美感,陌生化則讓我們懂得生命的詩,「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」,我們究竟選擇當局還是旁觀?而旁觀難道又不是身在另個當局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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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秋殤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