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過我們,都不會變。
男人將門靠上後,皮鞋配合自身的納悶困在原地,踏出遲疑的聲響。好不容易讓眼睛適應了暗,手掌貼著牆面找到開關,按了幾回後天花板依舊昏暗。已是傍晚,最近的窗外總是陰雲滿佈,不黑不白的朦朧和透明。他逕自走向印象中該是臥房的方向,沒注意地踢到幾個玻璃瓶,它們滑行,更改了位置,乾枯的幾聲焦脆之後無息。
才推開門就一片光亮,他誤以為是沒下雨的閃電,「又抽高那麼大截,穿上西裝看來真得體。」阿秋站在門邊說,手還留在剛按下的電燈開關,穿著素面的灰色圓領T恤和深藍四角褲,不是故意隨便的,他可能很久都這般邋遢地過活。他的髮長還未及肩,但是對方一向喜歡很短的髮,總是連瀏海一併剪掉。不過,在看到他蒼白僵硬的神色後,男人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