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再見卡夫卡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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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y 31 Thu 2012 18:19
  • 城堡

  「那個……我會對妳負責的!所以……對不起。」

  倉皇地壓低頭、對她說。超渡的誦經聲不知怎地停止,大概告一段落。座位上的目光都放上他,將他刺透。惟獨少女沒有動作,還是直望著前方的遺照,父親和母親,兩張燦爛的笑,不難想像生前的幸福。

  「……沒關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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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還記得哪一顆星球讓你印象最深刻?」一轉開通訊器,屏幕上總部的人這麼問維克。維克笑了,覺得哪有人在他一起床就問問題、也不打聲招呼?抱怨幾句後,維克還是先跟他們說早安。

  維克年紀輕輕就通過太空人的測試,並在安排飛船時,自願接收那台沒人要的單人飛船。其他太空人譏笑維克的狂妄,單人飛船看起來又舊又小,而且年紀輕輕的維克又有多少駕駛經驗?萬一碰到突發狀況就只能靠自己。維克不是不懂「團結就是力量」,只是覺得單人飛船很可憐,這麼久以來沒有人願意使用它,況且他進機艙後,發現該有的基本功能都有,麻雀雖小,五臟俱全。維克更自掏腰包,請人替單人飛船的外表清理、翻修,於是又像新的一樣。太空人本來就是風險極高的志業,任務便是為總部收集各個星球的資訊和知識,途中不是罹難,就是下落不明,從來沒有人再回到地球過。總部會等到舊的一批太空人全軍覆沒,再選出新的一批。他們出航後,單人飛船輕盈地躲過隕星的亂墜,而其他飛船不是遭到直擊,就是擦撞後嚴重毀損,迫降於最近的星球,從此無法起飛。宇宙太大了,每當維克趕到夥伴們降落的星球,已經找不到人,只有風化的機殼,和可能有的住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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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y 22 Tue 2012 17:27
  • 夏娃

  「只要我有工作就能把孩子生下喔。」

  男人總是這樣對女人說。女人知道若能生孩子就得先結婚,他們便能真正地,在一起。掏出自己在外賺得的錢,作為男人尋找工作的基金,然後又在一大早送他出門。她笑得靦腆,沉浸於男朋友的溫柔瀟灑。一拿到錢當然要花,男人與好友們三五成群結伴,打撞球和保齡球,游泳池和健身房,逛百貨公司買高級的西裝,為的是在夜晚的酒吧找樂子。以他的外表與身型,享樂後說不定還有錢拿,貴婦們都喜歡他。

  那永遠坐在舞池最邊緣的女人,大家都稱她為夢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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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世界沒有神。

  「人為什麼總是說自殺不值得?」

  用紗布蒙住一隻眼的女孩提問,血染花了繃帶。她睜著的那隻眼同樣紅,混雜著鐵銹的混濁,她們現在站在的病房則是乾淨,空調的涼爽始終如一。天生變異性的瞳色,他們說她是帶來不幸的少女,這一次就有人決定釋放她雙眼的血腥──靈異或許就能煙消雲散。可惜,只傷到一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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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沒有國,哪有家?

 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。

  將燜好的野菜端上,最後一道了,她沉住氣,緩慢地,然後──「不用追了,幾個時辰前就派的人,」抓住手,石碏阻止夫人衝出屋外,「追也追不上,況且天色已經暗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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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為了不再賴床,海睿起身後拉開窗簾,發現對面早餐店的店員都變成巨大的蟲。是不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?他的眼睛一定有出問題,最近看東西總是模糊,醫生也說不清楚到底為什麼,他因此翹掉好幾天的課、教授點名就隨他去,他要待在家裡靜養,有計畫性地提前買了許多民生物資囤積在房間,足不出戶。昨天的窗外明明還是正常的光景,怎麼今天就物事全非?有客人吃完早餐出來了,也是一隻蟲,對方晶亮的甲殼後背著背包,一隻手裡拿著報紙,細小的後腳強而有力、撐得起圓滾滾的身軀,走路絲毫沒有顛簸,行徑其實與人類無異。

  也許是什麼整人節目?他被找上了?或者牠們其實在拍電影,科幻類型,不過在海睿上完廁所、刷牙洗臉、泡一杯牛奶後走回窗邊,觀察很久很久,他逐漸覺得眼下的一切都是真的,有太多路過的巨大的蟲,背著書包的大概是學生,因為牠們匆匆忙忙外帶了早餐就往學校奔去,還有許多騎著腳踏車的蟲,真滑稽,牠們的腳是怎麼辦到的?真的不是在作夢嗎?難道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類?海睿很想鑽回被窩再睡一覺。他啟動電腦,上MSN,跟他還不錯的大學同學就掛在線上,雖然狀態是離開,海睿叮咚他。

  「欸,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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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拉出的琴音,高亢華麗,像是出賣生命的動聽,她一點也不喜歡小提琴。回憶裡的那齣《天鵝湖》,公主和王子的愛情驚天動地,她沒興趣。她的目光全鎖定在妖嬈的黑天鵝,同為飾演白天鵝的舞者,截然不同的熱情奔放,尤其是連續的單腳迴旋、三十二圈、不中斷──聽說練習時更嚴苛,要成功轉出兩倍的六十四圈才有資格上台。舞者踮起的腳尖幾乎沒有離開原點,揮起的腳像是拍翅一樣輕盈,她正在引誘王子,鮮血紅的唇是有毒的蜜、海水藍的眼睛要他沉溺。她是高貴的黑珍珠,天然的混沌與深淵,王子被她迷得不能自己,與她締結了婚約。

  女孩從小就想學芭蕾,看完《天鵝湖》後卻被送去學小提琴。媽媽說,因為爸爸喜歡聽,芭蕾之中的交響樂深深震撼爸爸的心,媽媽非常同意。女孩確實有演奏的天賦,她拉的小提琴像是吹笛子的人,恐怕不只小孩、連大人都會隨她而去。她說她想學的是芭蕾,不是小提琴,媽媽說不行,因為爸爸喜歡,爸爸非常喜歡聽,不准跳舞。

  媽媽為爸爸犧牲奉獻,處處為他著想,就是希望他的目光永遠停在她身上,像是公主與王子的愛情。她處心積慮、無所不用其極,煩惱使她有了心臟的疾病,笑容打再多肉毒桿菌還是扭曲。媽媽是失敗的天鵝,既沒有白天鵝的純真,也沒有黑天鵝的自信,她的舞台陷入泥淖,髒掉的珍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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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為朋友拉了一手動人的提琴,如果介紹給他認識,他一定會很高興。女孩從小就喜歡音樂,並沒有演奏的衝動,只是喜歡聽,央求把拔、馬麻買了許多音樂盒,放在床頭櫃,睡前一打開,巴哈、海頓、莫札特、貝多芬、布拉姆斯……雖然只是擷取一小段的旋律,每一小段就譜出她的童年與夢;升上國中時,同學一有空就討論起哪個偶像很正、哪個屌翻了、要去買她和他的CD、買十張就可以在簽唱會換一個擁抱,她戴上耳機,看出窗外,心想放學後要去最乏人問津的那家唱片行逛古典樂。

  高中時,她認識了喜歡拉小提琴的女孩。女孩平常在班上的行為粗魯、笑聲狂野,甚至跟班上的男孩玩摔角,大家都喜歡她;而她自己在班上安靜的像是樹蔭下的一絲微光,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她。看似沒有交集的兩名少女,在音樂班的公演中視線相交,台上與台下,她驚訝女孩竟能將自身的狂熱奏進樂曲,高亢華麗。謝幕後,她找到狂熱的女孩,狂熱的女孩笑著說是因為音樂班的朋友生病、請她代打,她本來就很喜歡音樂,只是一時跟爸媽賭氣,報考時擺爛,沒能進音樂班;要她向班上的人展示才能?才不呢,古典與她的形象多麼相違,何況又有幾個人能懂古典!她們從此成為好朋友,沒有人知道為什麼。

  她是在國家音樂廳遇見那名青年,當時她找不到票、慌慌張張、那是存了好久的打工錢才買來的,想問怎麼辦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、又該找誰,一個人演起熱鍋上的螞蟻,沒有人會發現她的焦急,她的存在感幾乎是零。可是青年走向她,遞出票,說就用他的位子吧,他聽過很多場了,是時候稍作休息,出外散散心。音樂會結束後,她找到了他,感激說得支支吾吾,牙牙學語般,青年笑了,環繞的菸味已經不嗆鼻,他問她想不想聽他拉大提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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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劈哩啪啦。

  有什麼喜悅的聲音在張揚,很清脆,像是煙花。

  ……沒有人在放煙花,何況中秋節的活動裡沒有這一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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